慕昭没和她争辩，只是非常冷静地说：“你做的没错，非常聪明的选择，如果不是刚死了亲爹，我都要为你拍手叫绝。”

入秋后的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。

上车后，慕昭看向车窗外，盯着不断倒退的夜景，某些不愿意想起的回忆涌入脑海。

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，是她短暂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。

爸爸意外去世，妈妈再嫁，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。

最荒唐的是，她嫁给的那个人，还是爸爸的表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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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昭家教的小孩叫徐子易，今年高三，明天学校一模考试，徐太太和慕昭商量把明天的课挪到今天晚上。

一方面省着她明天再来，另一方面把一轮复习过的知识点带徐子易过一遍。

徐太太和慕昭父母是旧友，平日里对慕昭很照顾，考虑到情况特殊，慕昭便应下了。

结束后差不多九点半，徐太太给慕昭叫了个网约车。

“昭昭，妈妈知道你不理解，也不奢望你理解我。”

“我只是追求更好的生活，这样也不行吗？”

“你爸爸已经去世了，我不可能守他一辈子，既然我早晚都会嫁给别人，为什么一定要等几年后呢。”

“既然嫁给别人都行，为什么林叔叔不行，他是你爸爸的表弟不是我的表弟，在血缘关系上我们算不上乱、伦！”

说到最后，方淑曼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。

慕昭道过谢，正要离开，又听徐太太喊住她，“对了昭昭，我国庆和你妈妈约着见面，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吗？”

慕昭怔了下，摇头：“没有，谢谢徐阿姨。”

徐太太哎了声，劝道：“昭昭啊，你妈妈她也有苦衷，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日子也不好过，你要体谅她。”

慕昭没说话。

徐太太作为外人不好多说什么，又交代几句便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