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不靠谱的还在后面——狼毫变石毫。

只见变化蔓延到笔头的部分后，速度就慢了下来，但依然坚定地改变着。

比笔杆变化时多花了些时间，但最终，还是完成了变化。

改造完成后，杨谦拿起笔来摸了摸，触感的确是石头，但却好似毛皮一样的柔软，蘸了点墨汁，也可以正常写字，用力往桌上一砸——笔杆断了，但同时桌子和笔头接触的地方的确被砸了一个小坑，这简直……

连造成了这一切的杨谦都觉得太特么扯淡了。

不过就算这样，杨谦打从心底的，对这个传闻也仅仅只是当做一个故事来看，他对儒术其实要更上心，毕竟术业有专攻，自己的外挂体现在儒术上面，有外挂不用，非得去摸石头过河，那叫傻。

时间流逝，他们三人会打探情报相互交流，军中其他人自然也会，三篇文章随着交流自然在军中广为流传，有不少人还担心如果被发现该怎么办，但杨谦猜测，这本身就是军中用来让他们这些人自己选择之后进修路线的方法，最起码在看过道术篇和魔法篇后，杨谦依然选定了自己所发现的儒术，道术篇也就算了，勉勉强强还算能行，自己从前即便没怎么接触过道家典籍，但起码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几个月学识功底还在的，其他人不开挂一样能过，自己也并非不开挂就寸步难行，但看过魔法篇以后，杨谦就只能表示臣妾真的做不到啊，而他也不停的在庆幸自己发现的并非另外两种。

某一日，杨谦营房里，纪白和王立二人在演武场盯梢，萧红鸾依然在女营那边力挺公主，六个人配置的营房略显空旷，杨谦一如往常的趁着没人在悄悄磨练自己对正统儒术的使用。

此时的他对比一个月前，明显进步很大，虽然写字速度依然很慢，握笔依旧吃力，但已经不像一开始一般，会满头大汗、脸色发白了。

不过也有一个原因，因为他在不停地挑战自我，所以经常都是写的扯淡文章来和主流思想甚至天地规则对着干，这才会让他更为费劲，如果是写一篇相对解释起来更合理，更正常自然的文章，那么就会轻松写意得多。

有心试一下这个变化能维持多久，杨谦也就一直任它保持着变化，大概过了一刻钟，杨谦头一昏，眨眼间，那支笔就变回了原样。

早有准备的杨谦已经坐在了椅子上，昏了一阵后也就缓了过来，同时对这次的结果也比较满意，比起之前让桌子变成两脚就已经快虚脱，关键是虚脱以后维持的时间也不长，现在则能让石头都可以柔软写字，这进步简直太大。

此刻他写的文章，通篇都在描述毛笔这种东西，自古以来就必须是用泥巴作笔杆、用石头做笔头，同时这石头还必须柔软丝滑，能吸墨水能写字，然后通篇引经据典、阐述道理，文中内容充满了“除了用石头做笔头以外，其他材料一律不可以称呼为毛笔”的坚决，通过文字用词，谁都能联想到一个一脸严肃的伟光正老头在奋笔疾书。

这种扯淡文章，放在现代社会，唯一的用处就只能丢到网上去引人哈哈一笑，放在这个世界，放在他这个已经能初步使用粗浅正统儒术的人手中的话……

只见最后一个字写完后，那纸张并未像一开始试用正统儒术时那样的无火自燃，而是略微散发着金光，然后化作颗粒点点消散。

接着，被他摆在笔架上的毛笔，就产生了变化。

一开始是笔杆朝土褐色变化，一点一点地，真变成了泥巴所做，不过到这里还算正常，泥巴作笔杆虽然没人这么干过，但是也并非全无可能，打个比方，用瓷器作笔杆，就算是泥巴的一种，照样可以，所以这部分的变化还算靠谱，两个呼吸间也就变化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