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世上，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？

“大哥”

“陛下”

“承乾”

李承乾的动作顿时让所有人都是一惊，长孙皇后更是止不住一阵面色泛白，踉跄着爬了过去。而原本守候着长孙皇后旁边的李治，也是连忙冲了过去，一把捂住了李承乾冒血的脖颈。

此时尼蓉氏也是傻眼了，被见机而动的钱竹一掌拍飞了出去。

只不过，他的话却是没有引起尼蓉氏哪怕半丝的情绪波动，她只静静的望着他，半晌之后才嘲讽的笑了起来，“愚蠢身为一个帝王，居然动了真情，你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置”

尼蓉氏的这话可以说是搅碎了李承乾的最后一丝希望，而长孙皇后，更是暴怒的站了起来，“贱婢闭嘴”

“你才闭嘴张口闭口就是‘贱婢’、‘贱婢’，其实你才是全天下最大的贱婢李世民生前伺候着他，李世民死了，还像一个奴隶一样的守着一身的奴性你这种女人，真是天生贱格，根本不配活着”

尼蓉氏疯狂的怒吼了起来。

“大胆竟敢对太后无礼尼蓉氏，你这是在找死”

“承乾承乾你这又是何苦？”

抱着正大口的喷着鲜血的李承乾，长孙氏痛哭了起来。

“母……母后……孩儿犯下的错……自然要由孩儿来弥补……但……但请您看在孩儿的面上……放过她们母子吧……孩儿真的好羡慕您和父皇……孩儿原以为，孩儿与她……能够像您和父皇那样……至死不渝……呵呵呵……孩儿的命终究还是太薄了……孩儿真的好爱好爱她”

勉强的笑着，李承乾断断续续的道，但他的每一个字，却都仿佛是深深的插进了长孙皇后、李治以及左命的心头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，李承乾其实并没有错，他唯一的错其实就是生在了皇家。如果换一个身份，换一个地方，他与尼蓉氏其实也并非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。

左命这一生最敬重的就是长孙氏，见尼蓉氏这么辱骂她，顿时恼怒的道。

“你少在那里恐吓我事到如今，你以为本宫还有什么好怕的么？横竖不过是一死而已能有全天下最尊贵的帝王陪葬，本宫有赚无赔”

尼蓉氏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道。

然而，就在她话音坠落的下一刻，又一异变发生恶劣。

近乎绝望的李承乾居然是脖颈一动，主动的迎上了尼蓉氏手上的发簪，使之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喉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