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喜欢的那个？”顾轻铭轻佻地吹了声口哨，“麻烦大了。”

“孙博士说她身上有秘密……更有可能……是对丧尸研究具有推动性的东西。”顾晓峰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，痛苦地紧闭双眼，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？”

顾轻铭收起往日不正经地神情，走到顾晓峰身边，伸手在他背上安抚道：“那你准备怎么办？”他没说出口的是：你就那么喜欢她吗？这不像平日里大局为重的你。

“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那么做，但是我却不想那么做了。”顾晓峰声音沙哑起来。

顾轻铭当然知道大哥所说的做是指什么，以前孙博士要的都是死囚，而且孙博士的研究的确对人类未来有帮助，大哥才会答应，然而这次的对象却是大哥喜欢的人，加上她到基地之后没犯过什么错误当不得囚犯，所以大哥才会这么纠结。但是，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的，他一时间也猜不透大哥会作出何种选择。

方博的视线左右扫了一下，拉着柳云的胳膊说道：“这件事回家再说。”

方博的警惕让柳云对他要说的事也重视起来：“好。”

……

顾轻铭轻叩房门，书房里响起顾晓峰的声音“进来”。

顾轻铭进入书房，看到的就是大哥的左手扶着额头，右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一般大哥这样子就是有心事。顾轻铭笑嘻嘻地从书房里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，问道：“大哥，叫我来有什么事？”要不是大哥联络到他说有事要当面问他，他现在还在和自己的未婚妻切磋‘感情’呢。

“那就遵从你的内心。”他能给的仅仅是这个，但他知道无论是哪种选择都会让大哥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。

而与此同时，柳云和方博家中迎来了一个贵客——公孙蓉。

“我不来找你，你就不来找我！”公孙蓉郁闷地接过柳云递过来的一杯水一饮而尽。“我是家族事务繁忙抽不开身，你呢？”

“除了事务繁忙，剩下的时间都在陪你的未婚夫，又怎么挤得出时间来见我。”柳云不慌不忙地再给她虚了一杯水，“你的性子不像以前那般冷静了。”

“你的精神力异能能催眠人吗？”顾晓峰抬起头，目光如炬。

“精神系异能能催眠人？我没试过。”顾轻铭看着大哥紧盯着他的眼神，头皮发麻，也不再耍嘴皮子了，“不过按逻辑推测，应该可以，我也刚碰到那个壁垒，不过不是催眠。”

“就是说可以了……”顾晓峰好似松了口气，但回想起孙博士的话，他又再次紧张地问道，“那催眠人之后能消除人的记忆吗？”

“这也太牛掰了吧！我现在也就顶多扰乱扰乱别人的脑神经，但别人对这个过程都有印象。如果真有你说的这种，我倒是想试试。”顾轻铭有点跃跃欲试，他脑子里想必有了想作弄的对象。“大哥，是不是孙博士对异能有了新的发现？要是推广开来对我们来说是不小的帮助。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顾晓峰很艰难地说出孙博士的推测，“是柳云具有那种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