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你的这个成绩有些危险啊，先不说考大学的问题，单就你这个成绩，恐怕连高中毕业都成问题……”

说着，他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夹，翻开后我便看到了班级名单，名单上记载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，我不由吓了一跳，这玩意不是入学考试成绩吗？

“外语，勉强及格。基础科学，勉强及格。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真是勉强啊，林羽川，不过好歹也算及格了，还是值得称赞，只不过……”

考虑到只后说的话杀伤力太大，数学老师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，似乎想先安慰我几句替我加油打气，但翻遍脑海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鼓励我这个“勉强及格”的家伙。

“林同学，你的成绩很危险啊。”

走到办公室，数学老师第一句话就让我内心凉了半截。

“额，其实没那么糟糕，我昨天只是状态不好，学习太晚了......犯困。”

我只好“实话实说”，因为我已经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次严重的考试失误。

“犯困也不至于考成这样，三十分，第一学期数学考出三十分，刷新新都中学记录。”

“你还是有希望的！”

数学老师憋了半天找不到词汇，有一些尴尬，只好摆出一副凌然的姿态看着我，眼中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，让我感受到从他的内心所发出的坚韧不屈，永不放弃的精神，感染了我的灵魂……

像极了七八十年代的那些国产战争电影，排长叫来一个年轻战士，然后随时塞给他一个炸药包，然后用这种眼神看着他……

这种情绪叫……视死如归？一路走好？你已经死了？

像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，数学老师苦笑着告诉了我事实的真相：

数学老师倒也没打算像先人一样拿着戒尺训斥我一番，恰恰相反，他的表情像看到新大陆的冒险家一样充满好奇。

“没那么夸张吧……”

“确实，对于你来说倒也没那么夸张。”

数学老师看我的眼神从严肃认真变成了饶有兴趣的打量，将写着鲜红色“30”的卷子放到一边。

“因为还有更夸张的呢，林羽川，你们班主任已经把你们班的历次考试成绩给我了。”